摸鱼与死亡
其实这两件事情是没有任何关联的,但是,今天跟同事摸鱼聊天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谈论了起来,晚上又听到了上海静默之后的自杀率的播客,总感觉这两个月不能白白渡过,那就随便写写吧。
我是不害怕死亡的,但是在上海一开始的时候恐惧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,我会在晚上的时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想象着自己如果一不小心阳性了怎么办,那个时候老妈还在上海,要是分开了怎么办,隔离遇到事情怎么办。那个时候最大的恐惧不是死亡,是对未知的恐惧,你不知道窗外闪烁着红蓝光的救护车的是不是往你这里来的,在深夜被灯光闪醒,却又听不到一丝丝的声音,不知道明天早晨几点会被楼下的大喇叭从梦中惊醒,不知道明天买不买得到菜,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,不知道怎么做一个情绪稳定的中年人。
逃避可耻,但是有用。于是我疯狂追剧、看小说,拒绝新闻报道与上海发布,拒绝工作,整天摸鱼,赶在死线前七搞八搞,敷衍、拖延,在不工作的负罪感与工作的痛苦中反复横跳,沉迷留恋在自己努力制造的小确幸中,比如早餐的咖啡、阳台的花草跟时时刻刻的音乐中。
我知道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,所以,我好像面对一切问题的答案都是死一死啊。所以,才有同事温柔的鼓舞。
所以,我要支棱起来了呀。